★精彩试读选段:
或许,那些进行惊人举动的最初的日子,和童年时光一样,都是些玩耍的日子。这与任何人都无关。很快,这些日子就变成了上学的日子。但是,毕加索从未执教。他从不剖析那些从他袖子上飞出去的鸽子。他满足于画画,满足于获得一个无与伦比的行当,并让其为偶然服务。
毕加索是马拉加人。他向我讲述他在家乡看到的电车司机,唱着歌,根据歌声的明快或拖沓来加快或放慢车速,有节奏地按响车铃。这就像是那座城市的标志性特征。
马拉加人毕加索从不脱离电车轨道;他的歌声淋漓尽致地唱出了旅途中的单调乏味。
人们质疑那些对比鲜明的高超技艺。毕加索则用他深厚的创造力证明了他是多么不追求讨好别人。他的创造力使他最细微的举动都有了一种梦幻般的天赋。
有一次我生病了,他给我送来一只装在纸箱里的狗,纸箱折叠的角度恰好可以让它用爪子支撑住身体,卷起尾巴,摇头晃脑。我的病随即好了起来。从那以后,我就把我的狗比作初级(Petit Cru),也就是伊索尔德那条神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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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罗马的画室。一只小小的货物箱里装着《游行》的模型,里面有房屋、树木和小木棚。在美第奇别墅对面,毕加索在一张桌子上画“中国人”、经理人、美国女人、马,对此,诺瓦耶夫人写道,我们会以为看到了一棵微笑的树,还看到了被马塞尔·普鲁斯特比作狄俄斯库里的蓝色的杂技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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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童年的神秘,想想斑点中藏着的风景,想想夜晚维苏威火山的景象,想想立体显微镜下的情景,想想圣诞节的壁炉,想想从锁孔中看到的房间,你就会明白这种布景的灵魂所在,除了灰色的幕布和狗屋,布景中没有用其他技巧就将剧院的框架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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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列举艺术的顶峰时,意外、偶然性、波动充斥在艺术的过程中。
我们惊叹于毕加索为萌芽中的天才开拓的这份显著的事业对马拉美来说也是一样。
毕加索的角色在于打扫干净土地,并竖起障碍。毕加索不仅擅长象棋,还擅长各种社交场上无伤大雅的游戏,毕加索所继承的比他所擅长的更为讲究。
我们只能通过一种不模仿他的无知来反驳他的计算。从立体主义开始,我注意到一阵意外的号角响彻欧洲:催眠、迷人的魅力、舞动的花边、傲慢、稻草人、产气菌、烟圈、雪花莲、神秘的束缚、弹性的魔鬼和孟加拉国的火。
可是,我还能看到下一次清扫吗?决心成为父亲的儿子们的问题与父亲的问题并不相似,一旦他们成了父亲,他们就会接受这种角色的要求。
至少,如果我垂下眼睛,我的目光仍有机会向毕加索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