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分为上下两篇,讲述了西方美学与中国古学的区分,论述了中西文化形态的大别。具体包括:西方造物塑型之真善美一体结构说、数理视野中的西方本体论与先验论、中国古学之生命形态及其进展方式等。
寻找“美本体”之难也。古希腊哲学开端于泰纳斯,认为宇宙世界的起源是水一火一土,即起源于物质;中经毕达哥拉斯的“数”是万物之起源论,即由“物质”而趋向于“观念”(1个苹果加上2个苹果=3个苹果。苹果是可见可触之物质,1+2=3是抽象的纯观念),或说物质一观念二重性。其实,毕氏之数观念(协同逻辑)后来成为全部西方文化的主脉。(参见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论毕达哥拉斯之数学对西方文化之深远影响》)。西方文化及其哲学一旦失去数学,逻辑基础,将全部崩塌。柏拉图的“理型”论,是纯观念论,也继承了毕氏数观念论的遗产,故他的学园箴言是:不懂几何学者,不得进入学园。然而,柏拉图“理型”论又源于何处,其曰来源于“神”,此神即是古希腊神话中之宙斯。因而,观念终于还是来源于物的(神也是一存在物),但是柏拉图“美本体”(美之理念)命题之提出来,确是把美的领域向观念论方向推至极高境界,从而区别于现实世界繁多的美的现象。其意义即是提出了一种寻求美的哲学方法论或走向一种更高境界的方法论,此为亚里士多德的“形式因一目的因”的形上境界打下了基础。
古希腊哲学从泰纳斯(物质)到毕达哥拉斯(物质一观念),再到柏拉图(纯观念),应该说构成了一个小圆圈。由于西方文化、哲学,毕竟是逐物之文化、哲学,因而它的任何观念再怎么缥缈、抽象,都是无法离开“物”的。“物”是西方文化的起点和终点,故其最终的秘密,还是寻找此“物”从何而来、它是怎样产生的。柏氏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前322)作为百科全书式的人物,既研究实证性的“物理学”,也研究抽象的“物理学之后”(形而上学)。这是对“物”性的全程性研究,亦即物之“虚一实”研究,这完全区别于柏拉图方式。因此,他在《形而上学》一书中说,研究事物发生的原因是一种极高的智慧。由此,他在西方哲学史上,提出了贯通西方文化、哲学的“四因说”(形式因、材料因、动力因、目的因)。他以造物之整全因果性,代替了单向的“理型”论。四因说之大律是因果律,它贯通西方文化与哲学。西方文化、哲学,一旦失去此等因果律之支配,即会崩塌。亚氏以造房子为例,通过四因说,可以看出造物之根本特征(物理的与物理学之后的),及其对应性的思考功能与精神状等。他同时也说明何谓西方文化的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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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上篇)
西方
西美学与中国乐学
1.美学路上 求诚不求诈
2.西方造物塑型之真善美一体结构说
3.中国古代美学(乐学)说——“诗—礼—乐”与美学学科形态
附录一:审美与文艺现象能“数学化”吗
(下篇)
中西文化形态之别与“本体论/体用论”之区分
4.中西文化形态之大别——“类比律,纲目体系”与“因果律·逻辑体系”之比较研究
5.数理视野中的西方本体论与先验论
6.中国文化之现当代走向及现代化问题——从“温故而知新”到“返本开新”之方法论意义
7.中国古学之生命形态及其进展方式
附录二:清华大学学报(哲社版)之来函与复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