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项令人振奋的新研究中,作为全球*杰出人类学家之一的;莫里斯·布洛克向我们提出,对认知科学的理解将会丰富(而非削弱)社会科学家的研究。他对社会与文化人类学的自然主义进路进行了论证,向我们介绍了各认知科学学科的发展(如心理学和神经科学),并探讨了这些发展对人类学的各种核心议题而言有何意义。这些议题包括个人或自我、宇宙观、亲属、记忆和全球化。在开篇,布洛克带领我们探寻了人类学的历史,并说明了在此过程中自然主义进路为何与如何遭到了抛弃。他认为,这些曾经合理的理由如今都已不再有效了。然后,布洛克向我们展示了对社会与认知科学工具的同时使用,如何能够对诸如自我、记忆、时间概念化等议题的探讨有所裨益。本书必将在诸多学科的学者和学生中激起新的辩论。
适读人群 :人类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等专业的学生及学者,以及感兴趣的业余读者 认知人类学是近年来兴起的、建立在人类学与认知科学合作基础上的学科分支。与传统文化人类学的特殊主义(particularism)主张不同,它强调人类学应该回归创建之初对于人性普遍性(generalization)的追求,重拾对自身作为一项科学的身份认同。而Maurice Bloch正是如今的人类学学界中,这一分支和理论主张的领军人物。他与费孝通一样早年师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LSE)的马林诺斯基,其后他一直在LSE任教,1983年任正教授,如今已退休。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马克思主义在人类学界复兴的时期,他也曾是英法马克思主义人类学的领军人物。九十年代后他的关注重点转移到认知领域,也是在他的带领下,认知人类学成为了如今LSE新的重要脉络及其与众不同的标记。社会文化人类学倾向于将社会视作不可化约到个体的*越性存在,将文化视为不可化约到思维与个体心理的公共现象,然而如今这一传统正在受到来自认知科学的挑战。Bloch出版于2012年的这本书批判性地梳理人类学在研究文化与心智(mind)关系时的理论立场,尤其是文化相对主义(culturalism)的历史发展脉络;同时,他引入认知科学对相同议题截然不同的解释脉络(尤其是进化论心理学)――关注先天的、不受文化影响的个体心理,以及它如何是一种被自然选择的适应机制(selected adaptation)。Bloch指出,认知科学基于大量实验的诸多发现,尤其是对人脑的先天性模块型功能构造(innate modularity)的发现,可能会冲击人类学对于“一切知识和观念都是来自后天社会和文化形塑”的假设。但同时,Bloch也指出,人类学家也不该因此就惧怕认知科学,因为认知科学也有自己的很多缺陷,例如它往往忽视了人类历史是一种跳出了自然选择的独特发展机制,将人类与其他社会性动物相区分。Bloch试图厘清两种学科各自的盲点和长处,更重要的是,他试图建立两种学科之间的对话。他在书的后半部分提出的一些自己的理论正是在此基础上,探讨如何综合两种学科的视角,更完整地研究什么是human nature。
在世界范围内,被称为人类学的学科的确是非常多样化的。这是因为在那些开设人类学的大学中,这些学科一部分反映了大学所在国的智识、政治、经济和历史。其结果是,各种不同的因素都带来了影响。在欧洲,人类学史的显著特点是达尔文主义导致的宗教动荡。这一点在亚洲的影响就要小一些。在我们对人类学一词的理解中,非洲殖民史一直都占有重要位置,不过这在不同国家也会产生不同的后果。因此,在马达加斯加,人类学就与反殖民主义有很紧密的联系,而在邻近的肯尼亚,它则与殖民统治的历史相关联,其结果是同一门学科往往被归在社会学的标签下。同时,对其他学科的定义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例如,在美国,语言学经常被当作是人类学的一部分,但在英国就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些人类学院系对所在国的政治史同样有所影响。例如,在日本或斯堪的纳维亚等国家中,有很长一段时间人类学都与各种形式的民族主义关联在一起。
这种多样性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一件好事。我们在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和不同情境中会发现各式各样的传统,并不存在一种超越这些多样传统之上的人类学。本书译自一个很了解欧洲和北美传统的人所写的著作。但中国人类学却是不同的。在一个巨大的国家中,它具有内部的多样性,但也总是与该国更普遍性的智识传统相关。它本应如此。这就意味着,本书在中国将会以一种些许不同的方式被阅读,不同于它在美国的阅读方式。这就好比本书的法文译本在法国被阅读的方式与它在英国被阅读的方式有所不同。
然而,在这巨大的多样性之外,对于那些给自己贴上社会科学家标签(更具体来说是人类学家标签)的人而言,在他们心中存在着某种相似的关怀。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从事着以下两种工作的其中一项(或两种都从事)。
莫里斯·布洛克,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人类学系退休教授,也是当今世界*重要的人类学家之一。他在世界各地的大学有过数任教职,目前他在巴黎高等师范学院的冉·尼科德研究所担任驻所访问学者,并参与了由欧洲科学基金会资助的、有关比较认识论的跨学科研究项目。他在其感兴趣的领域有很多研究成果发表,其著作被译成了12种语言。1990年,他当选为英国社会科学院院士。
致谢
第一章 人类学家为何无法回避认知问题及其从中有何受益
第二章 先天性问题与社会科学家的忧虑
第三章 人类学如何抛弃了自然主义认识论:从认知视角看人类学史
第四章 自然/文化之战
第五章 时间与人类学家
第六章 化解社会科学与认知科学有关“自我”的观点冲突
第七章 不言自明之事
第八章 记忆
参考文献
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