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华先生是资深出版人,做过三十多年编辑,与众多文艺界名士交谊深厚,并与他们围绕图书出版有过书信往来。在这个过程中,作者留存了一些名家的书信,本书即由这些书信精拣而来。在内容编排上,全书分为甲乙两部分,甲部由周有光、张允和、萧乾、季羡林、黄苗子、周而复、杨宪益、丁聪、许渊冲、范用、流沙河、邵燕祥等人的书信组成;乙部由宗璞(冯友兰之女)、周海婴(鲁迅之子)、舒乙(老舍之子)等名士的后代所写的书信组成。在书信之外,还有作者所写的相关小文章穿插其间,可以从侧面了解诸位名家的品性、学养。
见字如晤,抚笺思人!
周有光、萧乾、季羡林、吴冠中、许渊冲、冯其庸、流沙河等名人书信!
书信里的温情、天真、幽默、严谨……
序言
见字如晤,抚笺思人
壬寅,虎岁。吾年届望八,名副其实的苍茫暮色中的行者。学著书,是在归隐田园之后。初始,倾心于《曾经风雅》《民
国风景》等文化名人背影系列的写作,近年,致力于个人编辑生活的摭拾:相继出版了《我为他们照过相》《他们给我写过信》(海外部分),而我藏信的重头在国内部分,即本书。历时二年,在二百位写信者两千通函札中,梳理扒抉,遴选出四十八人,凡三百通,辑录于此,且名之为《见字如晤名人书简三百通》。有同道朋友调侃说,这三本书是我的个人出版史。是耶,非耶?吾不知,但它实实在在是我编辑生涯的人生地图。
这本书的编辑体例,基本沿袭写过信,但做了点改革,分甲乙两部。每组信后,我介绍与其过从的始末,并立了个小标题,作为提要,以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甲部信主为我的作者,话题多系书稿出版的琐杂。乙部为书稿作者的后人,是我为其先人撰文时遇到疑难,向其求益的答问。在这部分作注时,我信马由缰,顺手将其先人的轶事钩沉出来,如此而已。
本书以齿序排列,自周有光始,至邵燕祥止。其实,年齿在周氏前后者尚有茅以升、陈翰笙、冰心、吕叔湘、臧克家、张岱年、
钱锺书、杨绛等;或因我与他们过从短暂,函札多为就事论事的简短,乏善可陈;或因无法获得授权,不得已略去。
私信姓私,最能彰显信主的个人特质,作者致编者的函札亦然。季羡林、柯灵、王世襄的君子风度,周有光、萧乾、冯其庸的睿智风雅,郁风、吴祖光、许渊冲的人文情怀,华君武、张允和、杨宪益的率真幽默,以及范用的出版传奇,都可以从信的字里行间读出。乙部所钩沉的信主前辈的逸趣,展现了他们的为人之道和特立独行的处世风格,很值得我们感怀和寻味。窃以为本书的史料价值和阅读趣味当在《他们给我写过信》之上。
关于信末的笺注,本着以信为中心,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的原则,尽可能说清信背后的故事。盖本书与《我为他们照过相》
(以下简称《照相》)在人选上有少许重合,凡在《照相》中,对其信已作解读者,诸如章含之、梅绍武等不再列入。唯华君武、郁风是个例外,我另辟蹊径,以信为本,将他们散落在孔夫子旧书网上的函札,地毯似的搜罗一遍,撷取若干连缀成篇,让读者在更广阔的视野中欣赏他们的个性魅力,以助读趣。
私人函札本无意留存,书写者比较随意,不大讲究语法和标点,辑录于此的书信,有些前辈写信时年事已高,时有笔误或语意表达不顺畅不完整之处,在不损原意的前提下,我做了标注。乙部信末的综述文字,涉及某些史料,均引自拙作《曾经风雅》
《故人风清》《百年风度》(均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民国风景》
(东方出版社)和《清流远去》(江苏凤凰出版社),为阅读方便,恕此书不再一一标明出处。
我所藏存牍,因授权和篇幅所限,未辑入者尚多,故列主要 存目备考。本书若能忝为新千年前后我国出版大海之滴水,若能充作当代出版史上一条脚注,幸莫大焉。
见字如晤,抚笺思人。深深怀念并切切感戴赐我函札的信主们,是他们的厚爱,成就我一个充实、快乐的编辑人生。
在成书的过程中,得到杨苡、许渊冲、文洁若以及海婴等人的家属大力支持,谨对他们致以诚挚的谢意。尽管我做了很大的努力,仍有几位信主或家属未能联系上,谨致歉意,并欢迎他们与我联系。
在纸媒出版日益颓衰的当下,出书实在不易。承吴江、罗少强先生联手推荐,蒙中央编译出版社俯允,慨然接纳书稿;对贾宇琰总编辑的热情关注和淑娥女士所付的辛劳,笔者铭诸心腑,在此一并致谢。
张昌华辛丑岁杪于三壶斋
中国作协会员、资深文学编辑、江苏文艺出版社原副总编辑。二十年来致力于文化名人随笔创作,出版了《曾经风雅》《民国风景》《百年风度》《故人风清》和《我为他们照过相》等十二部作品。其作品曾获第三届、第四届中国传记文学奖。
甲部
周有光(1906 2017)(28通选 15)…………………1
张允和(19092002)2
2王映霞(19082000)(26通选11)22
3柯灵(19092000)(11通选6)
陈国容(不详)33
4高兰(19091987)(7通选4)42
5萧乾(19101999)(76通选27)
文洁若(1927)49
6张兆和(19102003)(1通)80
7季羡林(19112009)(1通)90
8周楞伽(19111992)(3通选1)95
9唐瑜(19122010)(4通选2)101
10陈荒煤(19131996)(32通选7)107
11黄苗子(1913 2012)(30通选 13)
郁风(19162007)116
12冯亦代(1913 2005)(26通选 11)
黄宗英(19252020)133
13周而复(19142004)(33通选11)148
王世襄(19142009)(6通选4)160
15赵清阁(19141999)(2通)166
16梅志(19142004)(4通选2)171
17华君武(19152010)(12通选8)176
18杨宪益(19152009)(1通)187
19丁聪(19162009)(9通选2)
沈峻(19272014)192
20吴祖光(1917 2003)(16通选 9)
新凤霞(19271998)197
21吴冠中(19192010)(4通)210
22黄裳(19192012)(34通选12)216
23杨苡(1919)(4通选2)229
24丁景唐(19202017)(10通选4)236
25吕恩(19202012)(43通选9)245
26许渊冲(19212021)(6通选3)255
27范用(19232010)(47通选12)261
28冯其庸(19242017)(7通选3)273
29孙法理(19272021)(19通选3)278
30流沙河(19312019)(2通)290
31浩然(19322008)(23通选10)295
32邵燕祥(19332020)(10通选7)309
乙部
33周海婴(19292011)(47通选12)318
34马桂芬(不详)(2通选1)333
35翁心钧(19252013)(3通选1)338
36刘平章(1933)(5通选2)345
37张素我(19152011)(39通选8)353
38梁培宽(1925 2021)(23通选 6)
梁培恕(1928)364
39杨静远(19232015)(28通选10)378
40宗璞(1928)(8通选3)397
41钱易(1935)(5通选3)401
42李光谟(19262013)(3通选2)406
43成幼殊(19242021)(2通选1)413
44潘乃穆(19312016)(6通选3)418
45舒乙(19352021)(17通选2)425
46吴青(1937)(8通选3)
陈恕(19372017)432
47沈龙朱(1934)(8通选3)438
48邵绡红(1932)(6通选3)445
师友手札主要存目…………………………………………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