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内容包括文学随想、古诗杂谈、诗人之恋、魏晋风流人物谈、红学杂谈、红楼人物等八辑,并有两个附录,即红楼梦与中国文化,传意与传神:中国传统书画与戏曲。本书内容层次上基本依年代顺序排列,各辑之间都围绕着中国传统历史文化及文学这一中心展开。文学过渡到古诗,古诗过渡到古诗人的美好恋情,又过渡到洒脱如诗人般且本身就是诗人的魏晋竹林七贤,再进一步过渡到诗味浓郁的红楼文化及红楼人物,层层递进,极富艺术色彩。
人生到某个阶段总想有个总结。至今我写作虽多,却也很芜杂,所以想理一理头绪,归归类。收在这个集子中的文章,基本上是十年前我发在文学网站“榕树下”的,大都还保留着那个时期榕树下的痕迹。关于榕树下,大概不必多言,这个曾经叱咤网络文坛的巨人,我的进入已是在它夕阳西下之时。重新整理那个时期的文章,再次感受一下夕阳的余温。
笔者当时笔名东方叔,在榕树下开了一个“风从东方来”的专栏,而开栏的序言取题名《明月清风,伴君良宵》。序言末尾声明:我这个专栏不刮暴风,只送清风。当时引苏东坡《赤壁赋》中的“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云云,只是想与文学同道者一起留恋那文学夜空的明月,因为传统文学已不复如早晨的太阳。
我是怀着文学梦长大的,然而这个梦在很长一段岁月中始终只是个梦。中文系本科四年,本可以展开这个梦境,却也只是浅尝辄止。等到我终于有了挥笔的闲暇,已是华发满头。这个集子中的文章,大都是我即将离开高校讲台时写的。取笔名“东方叔”,既是用了“东方朔”的谐音,也是相较于当时榕树下大多数的文学青年来说,我的年辈应该可以称叔了。
因为大多是专栏文章,所以篇幅都不是很长(由于当时榕树下发文篇幅的限制,较长的文章分上下两篇发出),而且以系列文居多。这次整理成集出版,每个系列作为一部分。从目录的篇名,大致可以知晓我当时这些文章基本是属于古典文学的范畴,这既是我的专业,也是我的爱好。然而怎样与当时的青年读者契合,是个颇费思量的课题。其既不能写成专业性太强的学术论文般的文章,也不能写成光有感性的抒情文。因此,我尝试在浅显之中融合一点专业知识,揉人一些情感情愫。我不敢说写得很成功,但当时确有不少榕树下的青年读者欣赏,给我不少鼓励。
从篇目看,关于《红楼梦》与红学的文章偏多。确实,红学是我的一个偏好,而中国古典文学,《红楼梦》是一个顶峰,自不待赘言。红学包罗万象,我则侧重于文学方面。附录中的《<红楼梦>与中国文化》,既是我给我的学生开设的一堂选修课讲座的文稿,也是在榕树下给青年读者做过的一个讲座的文稿。从题目看,有点大而空泛,实际上我还是偏重文学的角度。
在当今互联网冲击万物的时代,与传统文学厮守似乎有点落伍,这也是我在榕树下曾经发过的几篇短文中的感叹。虽然自知自己并非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但“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鲁迅《呐喊》自序)。这本集子如能使读者于明月清风之夜的细声絮语中,听到一点文学的呼喊,笔者不胜慰藉。
赵善嘉,毕业于复旦大学,曾任教于华东理工大学,中国古典文学学者和教师。多年从事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曾与日本学者合作研究,出版著作多种,如《中国文章论》(译著,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郑板桥》(合著,日本东京艺术新闻社,1997年)、《徐文长》(合著,日本东京白帝社,2009年)等。
一 文学随想
我为什么写作?
人生百味读鲁迅
身在曹营心在汉?
两面人
传统是条河
古今杨贵妃
我们今天如何说话
文学的端午(诗一首)
二 古诗杂谈
美人与香草
句武的长短及其他
宫体、艳诗与花间派
诗人的交游与酬答
三 诗人之恋
曹植
陶渊明
李白
自居易
李商隐
秦观
李清照
陆游
纳兰性德
四 风花雪月中的女诗人
薛涛
严蕊
马守真
董小宛
柳如是(上)
柳如是(下)
五 魏晋风流人物谈
阮籍
嵇康
山涛
向秀
刘伶
六 辛亥文学人物谈
梁启超
章太炎
柳亚子
七 红学杂谈
《红楼梦》与长城
《红楼梦》与鸦片烟
……
八 红楼人物
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