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命案(推理小说黄金时代的大师力作,惊悚诡异登峰造极的智力游戏)
定 价:24 元
- 作者:绿蒂 编
- 出版时间:2014/1/1
- ISBN:9787538743722
- 出 版 社:时代文艺出版社
- 中图法分类:H31
- 页码:236
- 纸张:胶版纸
- 版次:1
- 开本:16开
《浴室命案》是以民国《大侦探》期刊为底本,搜集整理了民国时期所翻译外国推理侦破小说精品20篇,例如《逃税者》、《贩毒者》、《死犯在临刑之前》、《大破越狱党》等。民国《大侦探》杂志创刊于1946年,发行了总第36期之后停刊,前后历时三年多,是目前已知民国时期办刊时间最长的侦探杂志。主要刊登欧美的侦探作品,同时照搬原文所配的精彩插图,很受读者喜爱。《大侦探》曾先后翻译过短篇小说黄金时代的名家杰克福翠尔以及欧美黄金时代三巨头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约翰狄克森卡尔的作品。本书收录的20篇小说,是精心挑选的佳作。
本书以“黄金时代三巨头”的推理作品为主 办刊时间最长的民国侦探杂志《大侦探》为底本 联邦调查局局长亲自执笔,记录真实案例侦破过程, 如何判定死者是否自杀;如何在现场搜集线索; 如何认定嫌疑人;如何判定凶手逃跑路线; 如何蹲守;如何诱供; 本书都将为读者一一阐述。 本套丛书一共四本,百余篇推理故事, 推理爱好者不可或缺的实例教材, 欧美侦探小说爱好者值得收藏的经典佳作。
绿蒂,1986年出生,动漫编剧。作品有《超级侦探社》、《少年冒险队》、《少年波洛侦探集》、《超级侦探三剑客》系列等四十余部小说。
子夜枪声
艾伦海德
侍女命薄
特德尼尔
从门缝中射击
李纳德汤普森
天网恢恢
巴纳比弗兰克
逃税者之死
朱利叶斯郎
大侦探落圈套
索毕
死里逃生
詹姆斯韦尔奇
神秘的爆炸
子夜枪声
艾伦海德
侍女命薄
特德尼尔
从门缝中射击
李纳德汤普森
天网恢恢
巴纳比弗兰克
逃税者之死
朱利叶斯郎
大侦探落圈套
索毕
死里逃生
詹姆斯韦尔奇
神秘的爆炸
蒂特马斯
勇妇历险复仇
阿瑟迪克斯
机密文件
约翰狄克森卡尔
良心的谴责
撒迦利亚查尔兹
贩毒者
德怀特斯温
死犯在临刑之前
昆汀雷诺兹
大破越狱党
阿尔伯特斯皮尔
逃税者
阿瑟米勒
幸运符
西尔弗曼
狂犬悍盗
詹姆斯布莱斯
无头女尸
马林斯通
浴室命案
伦纳德汤普森
从门缝中射击
李纳德汤普森
她从一扇开着的门走进了外面一间办公室,室中堆满了书籍和散着的纸张,几个威士忌酒瓶躺在角落里,电灯上面没有灯泡,阳光从坏了的窗帘中射进来,室中的空气混浊不堪。
她看见一个人伏在里面一间办公室的桌子上,头弯在手臂中,一只空瓶在他手臂旁。
她把他的肩膀摇了摇,只见他把头抬了起来,口中咕噜几下,又把头低了下去。
“葛莱先生!”
他很快地把头竖了起来,血红的眼珠,向她望着。他那一身高贵的衣服,现在已经皱折不堪,而且上面都是酒渍。蓬乱的头发,红着眼睛,笨拙地张着口,他这副样子看上去已有50岁了,可是实际上他只有40不到。
“我!哦?”他揉着眼睛。
“你是不是威廉葛莱,专办刑事案的律师?”
他瞪着她,接着大声地笑了起来。
“是啊,我是葛莱,专替抢劫杀人犯辩护的‘著名’律师。你在我‘高贵’的办公室中坐下来好吗?”
他挥着手向他的简陋的办公室指了一下,又说:“你是不是一个作家,想把葛莱一生的命运写下来?”
她摇着头。
他又喃喃道:“我啊好像已没有香烟了。你有?”
她给他一只银制的烟盒。他开了烟盒抽了一根香烟含在嘴中,她又把打火机替他点上了,他叹了口气伸着腰。
“唉,你需要什么?写悲剧的材料?还是来赶我出这办公室?”
“我要你接一件案子。”
他慢慢地拿下了香烟,撅着嘴唇。
“你疯了,我已完了,你不看报纸吗?葛莱是个呆虫,一个酒鬼,他的脑子早没有用了。”
“别的律师都说这已没有希望,我到过你从前合作的律师那里,他笑着叫我来见你。”
“你不知道他在笑话我吗?你做什么……”
她点了一支烟,“我曾听说过你,别的律师没有办法的案子你总有办法的,你现在究竟怎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曾经是一个有本事的律师,而我仍相信你能干些奇迹出来。现在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他用舌头舔着嘴唇。
“谋杀案?”
她点点头。
他把头慢慢地摇着,眼中闪着光。
“你不要白费时间,我已有两年多没有出庭了。再出起庭来定会受人讪笑。”
“从前也一样有人讪笑你的。”
“是啊,从前我会嘲笑他们。”
她倚在椅中停顿一下又说:
“你如果接受这桩案子,我愿意付给你一万元。”
他稍稍地把眉毛扬了一下。
“你真的这样着急吗?”
“你把案子接受了便自然会知道。”
“不,一万元钱我也不会再出庭,我已失去了智慧和技巧。”
她把香烟掷在地板上,又用脚去踏熄了。
“很好,我同你商定,你先把案子的内容看了,如果你愿接受,你就接受,我再付你一星期100元的薪水,其余的开销都由我来。”
“那太笨了,”他说着把手叉入他的灰发中,打着呵欠,“好的,不过我要能随时放弃受理这案子。现在你替我买一顿饭好吗?我早已宣告破产了。”他笑着。
她站起身来。
“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吃饭?”
……
葛莱啜着最后一口咖啡时,已显得好多了,连喉音也恢复了从前的洪亮了。
“现在我已经吃了你的饭,你可以将案件的内容讲给我听。”
她燃起一根纸烟,皱皱眉说道:
“我不是说故事专家,所以我先把基本的事实说明。我的丈夫将受高等法院审判,罪名是谋杀一个姓雷恩的医生。那医生是个精神学家,他正在治疗我神经系统的病症,而我的丈夫竟妒忌起来。他声言这治疗疗程太久,他约好那医生10点钟等着他。他准时去访时被引入了接待室,医生的女助手便走进她自己的办公室中,她忽然记起了什么东西又回到接待室中来,那时我丈夫手中正握着一枝手枪。她奔进医生的办公室,只见医生伏在桌上,头上有一枪洞,死了。”
“后来呢?”
“我丈夫喊着说:他并没有做那事。医生的女助手,便叫了警察来。他们问了许多话,知道我丈夫是那天第一个去见医生的,而且在那接待室同医生的办公室中,只有他同医生二人。他们得出结论,说我丈夫到那边去是预谋杀人的。他们把他拘押起来。”
葛莱把咖啡杯推开了。
“你丈夫怎么说?”
“他声言他静坐在接待室的时候,听到一种声音。接着有人在呻吟,他跑到办公室中去一看,雷恩医生已死了,他穿过接待室想去告诉女助手时,看见厚厚的波斯地毯上,有一支枪。他刚把它拾起,就看见卫斯理小姐那女助手开门进来。他知道情形对他很不利,他就告诉她并没有做这件事。警察来时他告诉他们我刚才说的这些。”
“他到底有没有罪?”
“如果他没有罪,你要替他证明;如果他有罪,你要替他设法开脱。”
他摸着指上廉价的戒指点着头。
“好,现在让我们把这事研究一下。卫斯理小姐肯不肯宣誓说,应接室中只有你丈夫一人?法庭方面是不是只有她一个证人?”
“不,我想事情不至于这样恶劣。那边还有一个男书记,一个医院的送货员,那送货员正送东西来,在外面一间办公室中。”
“等一下,我要把这先弄清楚。按照次序上讲,如果我要去见那医生,我是不是先要经过一间办公室同接待室,再到最里面的医生的办公室?”
“是的,是这样的程序。”
“那么接待室有几道门?医生的办公室呢?”
“应接室有两个门,一扇到外面的办公室,一扇通医生的办公室。医生的办公室只有一扇,就是那通到接待室中来的。”
他皱了皱眉。
“这很不利,说下去。”
“那医院的送货员在外面的办公室中看着我丈夫到那里的,当卫斯理小姐忘了什么东西回进来时,他也在那里。”
“那么现在有三个证人:送货员,男书记,卫斯理小姐。”
“是的,他们都证明我丈夫同雷恩医生单独在一起,警察到来的时候。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人,所以雷恩医生的办公室中不会有人躲在里面射死他的。”
“换句话说,你丈夫是唯一杀死雷恩医生的人。”
她点点头。
“窗户怎样?他的办公室是不是在底层?”
“那便是我丈夫唯一的辩护,这三间都在雷恩医生私宅的最下层。这是五月的天气,我丈夫是背着那唯一的窗户坐着的,他声言一定有什么人从窗外射进医生的办公室。”
“你再仔细地把窗户同门的位置说一下。”
“这样的,如果你站在接待室通外面的一间办公室的门上向雷恩医生的办公室望去,那么接待室中的窗便在你右手墙上的正中,雷恩医生办公室的门便正在你面前。”
“医生的办公桌在哪里?”
“在进门的左远角,斜对着门,那门开向接待室的,同墙成一直角。”
葛莱在台布上把草图画了下来。
“这样说,如果有人从窗外射进雷恩医生的办公室,那子弹必须穿过那道门的。”
“是的,可是门上并没有枪洞。”
他笑了笑。“我相信没有别的律师会接受这案子吧?这里除了你丈夫外,没有第二人可能是凶手了。”
“你准备怎样?”
“预审时谁代表你的丈夫?”
“他的几个法律顾问,不过他们已拒绝再正式出庭了。”
“我要同他们谈话。”
“你……你准备接受这案子?”
“我决定接受这案子。他现在已遭拘禁了吗?”
“是的,自警局正式起诉,以后便把他拘了起来,而且不准保释。”
“我正在奇怪,你为什么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叹了口气。“我倒忘了,我姓马卢达,名露易丝马卢达;我丈夫叫尼尔斯马卢达。”
“他是不是侦探小说作家?”
她点点头。
他皱皱眉,把话题引开了。“他招供过些什么?”
“没有。他的律师们告诉他不要说什么,只要否认自己有罪。”
“什么时候正式开庭?”
“一个星期以后。”
他把烟蒂丢入盆中,咆哮起来。
“这是诡计,你说给我日薪100元,而现在一共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她不说一句话,半掩着眼皮,葛莱又说下去:
“只给我一星期来准备这案子。我正需要大量钱,而且今天就要。我需要助手,雇用私家侦探们,你不要向任何人说起你已委托了我,我在开庭以前,要见你丈夫,大概在开庭的前一天。”
“这是件不寻常的案子,你是不是花些时间教唆我丈夫或是……”
“这是件不寻常的案子,让我进行我自己的事。你准备好付罚金,我看起来定会被处对法庭轻蔑的罚金,而且不止一次。”
她并没有问下去,只点点头。
他站了起来。“开一张5千元的支票,马上就能支取的。现在我给你一些警告,我不是你的辩护律师,我是你丈夫的辩护律师,我不能为了救他而诬害别人,即使你也不能。”
她拿出一本支票簿签了。
女侍者把账单递过来时,也是马卢达夫人支付的。
“你现在将做些什么?”
“买一盒香烟再说。”他笑着说。
法庭上挤满了人。每一个在场的人,从第一排上的一个机器工人起至望着时钟的检察官止,都猜不出谁要来辩护这案子。一个狱警说,前一天有个“穷光蛋”曾来探过监,那人便是辩护律师。
最后法庭的大窗,因里面空气闷热全被开了,连大门也开着。有人从回廊中走了出来,向法庭的前面走去,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
葛莱的外表比“穷光蛋”的雅号差得远了。一套高贵的灰色衣服,襟上一朵白色玫瑰,深蓝色的领带,20块钱的衬衫看上去已是一个富有的商人了。他擦过马卢达夫人的座位坐到被告的旁边去。
本区律师亚博,这案子的检察官,走向葛莱的桌子。他用一只大手抓住了桌子问。
“你是威廉葛莱吗?葛莱是个年轻人啊……哦,对不起。我已记不起你的面孔了。”
葛莱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热水瓶来放在桌子上,他说:“酒精会改变一个人的。”
亚博踌躇了一下,摸着表链。
“葛莱,你一定疯了,这件案子马卢达是唯一的凶手,你如果想恢复从前的声名,你一定要懊悔受理这件棘手的案子,这是很明显的。”
法官室的门开了,亚博忙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去。
汤普森法官看上去虽很庄严,可是并不令人畏惧。他瞧着起立的人们,目光注视着笑容满面的葛莱。他拿起眼镜带上。
“为便于法庭记录起见,请被告律师报告他的姓名。”
“威廉S葛莱。”
法官的眉毛微皱一下,便坐了下来。
亚博先开始他的开场白。他把案情简括地向陪审官报告完了后,又说:
“……这绝不是出于自卫,被告简直是残忍,这里可以证……”
葛莱旋过头来,轻声地问他自己所代表的被告:“你写的小说有没有形容得这样糟?”
有人窃笑着。
亚博停着说不下去,但决定不去理他,最后他说:“现在的证据都表示尼尔斯马卢达是唯一可能杀死雷恩医生的人。”
第一个证人被叫了进来。
卫斯理小姐宣过誓后,亚博把手插在袋里,问道:
“你是不是雷恩医生的助手?”
“是的,我已替他做了4年了。”
“请你将本年5月15日在雷恩医生的办公室所发生的事向庭上解释一遍。”
葛莱跳了起来。
“反对。亚博先生只能叫她‘述说’事情的经过,他不能叫她‘解释’。”
汤普森法官点点头,向亚博说:“你把问句重拟一下。”
亚博涨红了脸,耸了耸肩重又说道:
“好的,你把事情‘述说’一遍。”
“这样的,凶案发生的前一天,雷恩医生告诉我他出事那天早晨要会见一个人,平常这是开始接见第一个人的时间,9点55分马卢达先生按了门铃,我便引他到接待室中。”
“你对被告说些什么?”
“我告诉他雷恩医生很忙,等他看完一些记录便会见他的。”
“那天被告是不是第一个来见雷恩医生的?”
“是的。”
“雷恩医生的办公室中是不是只有雷恩医生一个人?”
“是的。”
“接待室通往雷恩医生办公室的门是否开着?”
“是的,那门开直了的。”
“你是不是说同墙成一直角?”
“是的。”
“你把被告引进应接室后做些什么?”
“我回到外面的办公室来,随手把门关上,送货员刚送货来,我便去点收卡车中的货物。”
“送货员在马卢达先生进来时是否已在?”
“是的。”
他叫她说下去。
“我走向卡车去的时候,记起雷恩医生还没有把货物的钱给我。所以我又回进屋子去,我去开接待室的门。”
“你看见什么?”
“马卢达先生背对着我,手中握着一支枪。”
“你怎样?”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奔入了雷恩医生的办公室。雷恩医生坐在办公桌前头向前俯着,他已死了。头部有一处‘枪’洞,血流向他的脖颈。”
“反对,”葛莱呼叫着,“这证人并不知道那洞是‘枪’洞。她只是想象而已,事实上除了枪弹有很多别的东西也能同样地穿过皮肤的。她没有资格说这话,除非她目睹枪弹射出来。”
汤普森法官想了一会儿,向证人说:
“下次避免‘想象’的话。”
她笑着点点头。
“是,大人,而我想葛莱先生一定是很笨的。”
葛莱跳了起来,几乎把热水瓶摔到地上去。
“我想,”他咆哮着,“卫斯理小姐最好把她的嘴闭起来。”
法官站了起来,陪审官张大了眼睛,卫斯理小姐的嘴唇动着说不出话,亚博笑着望着法官。
法官宣布:“你要受100元罚金处分。”
“为什么?”葛莱反问着。
“为什么?对庭上不敬。”
葛莱把手臂叉了起来。
“我拒绝缴付罚金。”
新闻记者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