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新读新时代的人文阅读,以当代学术研究为基础,精心选取中外文学经典。
《三联精选:梅里美小说选》邀请重要学者和译者,重新注疏和翻译,精彩长篇导读/进一步阅读书目/作者生平及创作年表。
梅里美的小说创作少而精,短而美,仅凭其短篇小说的成就,他就足以在世界短篇小说大家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三联精选:梅里美小说选》译介的《马铁奥·法尔科内》《伊特鲁里亚花瓶》《伊尔的维纳斯》《柯隆巴》和《卡门》可以说是其中精彩的,也是有代表性的。
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认为文学经典可资反复阅读,并且常读常新。这也是巴尔加斯·略萨等许多作家的共识,而且事实如此。丰富性使然,文学经典犹可温故而知新。
《易》云:“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首先,文学作为人文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是世道人心的最深刻、最具体的表现,也是人类文明最坚韧、最稳定的基石。盖因文学是加法,一方面不应时代变迁而轻易浸没,另一方面又不断自我翻新。尤其是文学经典,它们无不为我们接近和了解古今世界提供鲜活的画面与情境,同时也率先成为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乃至个人心性的褒奖对象。换言之,它们既是不同时代、不同民族情感和审美的艺术集成,也是大到国家民族、小至家庭个人的价值体认。因此,走进经典永远是了解此时此地、彼时彼地人心民心的最佳途径。这就是说,文学创作及其研究指向各民族变化着的活的灵魂,而其中的经典(及其经典化或非经典化过程)恰恰是这些变中有常的心灵镜像。亲近她,也即沾溉了从远古走来、向未来奔去的人类心流。
其次,文学经典有如“好雨知时节”“润物细无声”,又毋庸置疑是民族集体无意识和读者个人无意识的重要来源。她悠悠幽幽地潜入人们的心灵和脑海,进而左右人们下意识的价值判断和审美取向。举个例子,如果一见钟情主要基于外貌的吸引,那么不出五服,我们的先人应该不会喜欢金发碧眼。而现如今则不同。这显然是“西学东渐”以来我们的审美观,乃至价值判断的一次重大改观。
再次,文学经典是人类精神的本能需要和自然抒发。从歌之蹈之,到讲故事、听故事,文学经典无不浸润着人类精神生活之流。所谓“诗书传家”,背诵歌谣、聆听故事是儿童的天性,而品诗鉴文是成人的义务。祖祖辈辈,我们也便有了《诗经》、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如是,从“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到“落叶归根”,文学经典成就和传承了乡情,并借此维系民族情感、民族认同、国家意识和社会伦理价值、审美取向。同样,文学是艺术化的生命哲学,其核心内容不仅有自觉,而且还有他觉。没有他觉,人就无法客观地了解自己。这也是我们拥抱外国文学,尤其是外国文学经典的理由。正所谓“美哉,犹有憾”;精神与物质的矛盾又强化了文学的伟大与渺小、有用与无用或“无用之用”。但无论如何,文学可以自立逻辑,文学经典永远是民族气质的核心元素,而我们给社会、给来者什么样的文艺作品,也就等于给社会、给子孙输送什么样的价值观和审美情趣。
普罗斯佩·梅里美(1803-1870),法国小说家、剧作家、历史学家,通晓多国语言,常在各国游历考察,也因此,其作品充满异国情调,人物也奔放彪悍,卡门(又译嘉尔曼)、柯隆巴(又译高龙巴),都是为中国读者所熟知的人物形象。有剧本集《克拉拉·加苏尔戏剧集》,历史剧《雅克团》,长篇小说《****的轶事》,中短篇小说《马铁奥·法尔科内》《攻占棱堡》《卡门》等。
余中先,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世界文学》主编,长期从事法国文学作品的译介T作,翻译介绍了萨冈、克洛代尔、贝克特、克洛德·西蒙、昆德拉等作家的小说、戏剧作品三十多部,荣获法国政府授予的文学艺术骑士勋章。
导读 梅里美:浪漫对古典的致意 刘晖
进一步阅读书目
作者生平及创作年表
马铁奥·法尔科内
伊特鲁里亚花瓶
伊尔的维纳斯
柯隆巴
卡门
译后记余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