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各级领导干部一定要深刻认识现代领导活动与读书 学习的密切关系,深刻认识领导干部的读书学习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工 作水平和领导水平,真正把读书学习当成一种生活态度、一种工作责任、一种精神追求,自觉养成读书学习的习惯,真正使读书学习成为工作、生活的 重要组成部分,使一切有益的知识和文化入脑入心,沉淀在我们的血液里, 融汇在我们的从政行为中,做到修身慎行,怀德自重,敦方正直,清廉自守,永葆共产党员的先进性。
生活在今天,我们很难去想象,1929—1933 年席卷整个欧美的经济危 机到底有多可怕。1929 年 10 月下旬,表面上还是一片繁荣的美国,突然股 市暴跌,随之生产和消费全面崩盘,并且这种状况迅速蔓延到整个资本主义 社会。大萧条期间,英国每年工业减产 1/4;法国每年工业减产 1/3;美国则 每年下降 46%。在美国,4 年内 1 万多家银行破产,1300 万人完全失业,另 有 500 万人处于半失业状态。当时在美国报纸上流传的一个小女孩的话,成 为这次经济灾难的辛酸注脚:“我很饿,可我们家是轮流吃饭,今天该我妹妹吃了。”
经济危机迅速引发了政治危机。1929—1932 年,美国爆发暴动 2700 次。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 ?? 萨缪尔森曾写道:“一点都不夸张地说,西方社会 独裁政权的出现和由此引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很重要的根源就是当时的社 会没有能够很好地处理因为大萧条而引发的基本经济问题。”
在大萧条过去的这 100 年中,我们观察到两个重要的现象。
首先,世界上没有再发生过像大萧条这样严重的经济危机。这场危机中,英国的经济学家凯恩斯写出了《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由此创立了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理论体系。他质疑了经济自我调整的能力,批评了供给驱动经济这一思想的局限性,主张政府通过货币和财政等政策刺激总需求的方式来熨平经济波动。凯恩斯的学术继承者们,在发展现代宏观经济理论的同时,也关注宏观经济背后的微观基础,由此大大提升了公众对宏观经济规律的理解, 以及政策制定者调控宏观经济运行的能力,从而有效降低了经济驶入自我崩 溃车道的可能性。
其次,世界经济在过去百年间也并非总是顺风顺水,经济动荡时常发生。 例如,美国在 20 世纪 70 年代因为两次石油危机而出现严重的经济滞涨现象;20 世纪 90 年代金融市场脆弱性引发了席卷东南亚的金融危机;2008 年美国 次债危机导致了全球经济萧条,等等。上述屡次危机没有大萧条那样猛烈, 但也深刻而长远地影响了大众生活和世界政治经济格局。每一次危机的到来 都催生了宏观经济学研究的学术变革。石油危机直接触发了现代宏观经济学 最猛烈的理性预期革命;亚洲金融危机极大地促进了国际金融和货币危机理论的发展,并引发了新兴经济体对资本账户管理的重新思考;美国次贷危机 更是颠覆了主流宏观经济学对经济波动的标准解释,金融摩擦由此成为宏观 理论中最为重要的构件之一。
过去的百年,我们看到的是宏观经济学科的进步,以及由此产生的政府 掌握经济规律、调控宏观运行能力的增强。中国的政治与经济体制与西方发达国家存在结构性差异。新冠疫情的暴发更凸显了我国政府管理能力的优势。 具体表现在,政府调控经济的主动性更强、手段更丰富,能力也更突出。以上制度优势在创造中国过去 40 年的经济发展奇迹中功不可没。政府和经济的 密切交融关系,也要求我们的领导干部,具有更准确理解中央宏观政策导向和具体措施的能力,以及更深刻把握宏观经济规律的洞察力,这是党和国家对广大领导干部的殷切盼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一直强调领导干部 要成为经济社会管理的行家里手,是有针对性的。在市场、产业、科学技术 特别是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的情况下,领导干部必须有较高的经济专业水平。 资本投入、安全生产、股市调控、互联网金融管控等都是高风险、高技能的, 如果判断失误、选择不慎、管控不力,就会发生问题甚至大问题,严重的 会影响社会稳定…… 各级领导干部要自觉加强学习,增强领导能力,提高 管理水平,不断增强作决策、做工作、抓管控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 创造性。”
本书的主要写作目的是基于严谨而前沿的宏观学术研究,为领导干部增 强经济规律洞察力、提升经济管理能力,提供优秀的学习素材。在写作过程 中,我们特别注重以下四个维度。在选题上,我们选择了当前中央最为关切 同时也是涉及面广的重要宏观经济问题;在写作上,我们坚持以夯实的理论 为基础,而不是流于时事评论,深度的理论刻画有助于提升举一反三的能力; 在思路上,我们重视宏观理论的微观基础,注重宏观现象背后的微观机理分 析;在风格上,我们弱化了经济学常用的复杂数学推演方式,因而适合各专 业背景的读者阅读学习。
在成书的过程中,人民日报出版社的编辑团队在选题和写作上给予了非常宝贵的指导。此外,还要特别感谢我们的学生:郭俊聪、胡云一、刘智卿、 年红玉、俞锦祥、张哲玮、赵蕊、朱睿宇。对于本书的每个专题,我们通过组会的形式和学生进行了深入研讨,最终呈现给读者的,正是这些专题研讨 的成果。唯愿我们的祖国,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更繁荣昌盛;唯愿我们的 人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更幸福安康。
尹海涛 许志伟
尹海涛,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毕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获应用经济学和管理科学博士学位,主要研究领域为环境与能源经济。
许志伟,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经济系副教授、博士生导师,毕业于香港科技大学经济系,获经济学博士学位,主要研究领域为宏观金融、货币政策以及经济波动。
前 言 / 01
第一章 双循环背后的经济学逻辑
一、关注缘由 / 003
二、现实经济背景 / 004
三、现象背后的经济学解释:内外双重失衡 / 010
四、“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内涵和基础 / 014
五、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两大抓手 / 017
六、本章小结 / 023
第二章 发展新动能——技术与经济增长
一、关注缘由 / 027
二、理论回顾:从马尔萨斯到罗默 / 028
三、寻找新动能:政府的作用 / 034
四、技术进步:一个历史的视角 / 038
五、技术变迁——以汽车行业为例 / 044
六、本章小结 / 047
第三章 两山理论:环境保护与经济增长
一、关注缘由 / 051
二、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先污染,后治理”实践的理论基础 / 052
三、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陷阱: “先污染,后治理”发展模式的理论缺陷 / 054
四、“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模式在当今中国是不可行的 / 057
五、一个粗略的城市发展比较分析 / 060
六、本章小结 / 063
第四章 区域协调发展
一、关注缘由 / 067
二、区域协调发展的必要性 / 068
三、理论回顾:规模效应、互补性、比较优势与外部性 / 070
四、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的历史 / 072
五、区域协调发展的核心要义 / 074
六、区域协调发展的障碍 / 078
七、小结与政策启示 / 080
第五章 经济新业态——数字经济
一、关注缘由 / 085
二、数字经济:经济新业态 / 085
三、数字经济:数据是关键要素 / 089
四、数据资本赋能经济 / 091
五、数据资本的产权问题 / 096
六、数字经济:机遇与挑战 / 101
七、本章小结 / 103
第六章 保持就业稳定
一、关注缘由 / 107
二、理论回顾 / 107
三、我国目前实现稳就业目标面临的挑战 / 113
四、本章小结 / 121
第七章 扩张性货币政策一定能刺激经济吗?
一、关注缘由 / 125
二、经典货币政策理论 / 126
三、对中国经济的适用性 / 129
四、小结与政策启示 / 140
第八章 积极有为的财政政策
一、关注缘由 / 145
二、财政政策的工具组合 / 146
三、各级政府间的互动 / 156
四、地方政府债务问题 / 161
五、小结与政策启示 / 164
第九章 碳中和和碳市场:市场如何助力环境保护?
一、关注缘由 / 169
二、市场与环境保护 / 170
三、碳市场的主要原理和政策目标 / 172
四、环境交易市场在中国:碳市场的建设过程中要注意的问题 / 175
五、本章小结 / 179
第十章 中小企业的融资困境
一、关注缘由 / 183
二、中小企业的融资难的概念指向 / 184
三、我国中小企业的运行情况 / 184
四、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原因 / 187
五、政策建议 / 193
六、本章小结 / 197